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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节 (第1/2页)
??段美娟冷哼了一声,“爱信不信。”她往外去,迎面撞上了祝福福。 ??险些碰了个正着。 ??段美娟看着魂不守舍的人,“福福,要不要请老刘头给你来看看?”怎么都不看路。 ??“不用那么麻烦,我没事。”祝福福没听出段美娟的弦外音。 ??她有些困惑,脑海里那个声音又出现了,这次就两个字“可惜”。 ??可惜什么? ??什么可惜? ??祝福福想不明白,困惑了大半天。 ??同一片天空下,有的人为莫名其妙的声音困惑,有的人则为忽然间出现的重伤员犯愁。 ??阮秀芝看着侄女,头疼。 ??“你……”让她说什么好? ??“姑姑,这好歹一条命呢,要是坏人咱们扭送到公安局去,公安肯定给咱们记上一功。”阮文把那一筐兔子抱到阮秀芝面前,“要是好人,那咱们就是胜造七级浮屠,大功德呢。” ??她拎着兔耳朵,给阮秀芝展示这兔子多么的肥硕。 ??“好话歹话都让你给说了。对了,你哥跟我嘟囔了一句,说什么兔子被那些知青抢走了,怎么回事?” ??“她们先看到的,就给她们呗。她们八个人才一只,我们一家三口一人一个,我这叫不要芝麻只要西瓜。”祝福福有福运在身,和她抢没什么好处。 ??阮文不想招惹祝福福。 ??阮秀芝笑了起来,“这脾气倒是像极了你爸……”她忽的意识到什么,“你把人弄回来。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。”老刘头说了,这人受了重伤,他一个赤脚医生是诊治不好的。 ??喂了几片阿司匹林和退烧药,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这人造化了。 ??阮文看着床上躺着的人,满脸的血污擦去后,露出一张线条硬朗的面孔。 ??右脸颊有一条半指长的浅刀疤,眉骨那里也有一条,不过皮开肉绽的可怕。 ??浓眉高鼻,是个俊后生。 ??这人后脑勺那里被人破了洞,腰上腿上和胳膊上也挨了刀子。 ??唯一庆幸的是伤口都不算深,天冷凝结住了,不然血都流干了。 ??可又因为天冷,身体受了冻,这一条命也就变成了未知的…… ??“老天爷不想让他死,不然怎么就让我和建明哥遇上他了呢?”阮文笑着搂住了阮姑姑的胳膊,“他肯定能活下来!” ??至于阮姑姑刚才忽然间转了口风,神色间也黯淡了许多,阮文没去深究。没爸妈,不也一样过活吗?有些事,远不需要这么较真。 ??…… ??周建明白天喝多了水,后半夜憋醒了。 ??出去上厕所,看到阮文那屋里的灯亮着。 ??瞌睡虫顿时去了大半,他从山上背下来的那个男人,就躺在阮文屋里! ??从山上下来后周建明第一时间去了县公安局,不过县里的公安同志们都不在。他打听了下才知道,隔壁县出了些事,县局里的人都抽调过去帮忙,就留下一个值班的。 ??值班的公安是个老革命,打小日本儿那会儿断了个胳膊。 ??说话的时候一边袖子耷拉下来,“等他们回来了,我跟他们说一声,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。” ??依照老公安的话说,局里得有人留守,他走不开。 ??反正那人重伤,怕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,对社会稳定没什么威胁。 ??周建明当时觉得老革命说得对,没曾想这人这么快就醒了! ??原本周建明不想把人留自己家,可没地住啊。 ??其他村民也不想收留这么个生死不明的人,万一死自己家里多晦气啊。 ??到最后,阮文跟着阮秀芝睡堂屋,那个男人躺在阮文屋里。 ??周建明随手从墙脚拿了把铁锹,小心地去推房门。 ??忽的一阵风吹了过来,门咯吱一下打开。 ??周建明重心不稳,持着铁锹“闯”了进去。 ??床上的人猛地回头,看着双手颤颤的人,小声问:“哥,你干嘛呢?” ??阮文坐在床里面,床上躺着的男人裸着上半身,宽肩劲腰,硬邦邦的胸肌瞩目,再往下就是那左右对称的两排腹肌,看得周建明一